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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时节,随着温度和湿度上升,青藏高原的雪山冰雪开始融化,西藏大部分地区迎来了虫草采挖季节。西藏自治区山南市加查县境内地势高耸、重峦叠障,高寒低温、空气稀薄缺氧、紫外线光照时间长等条件,为虫草蝙蝠蛾幼虫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的条件,这里便成了山南市虫草产量相对较高地方。小小的虫草生长在广袤的高寒草甸之中,挖虫草的过程极为考验眼力和耐心,挖掘时要小心翼翼地将土壤周围的草皮移开,挖出虫草后再将草皮踩实,至此一根虫草离开了土壤,将进入市场,通过物流去往更远的地方。
随着研究深入,对茶马古道的路线分布认识不断丰富、细致。北京大学教授陈保亚认为,西南各省区早期以产盐地为中心形成局域性的古道网络,因有些地方不产茶,茶叶需通过马帮从远方运来,从而将这些局域性古道网络串联起来。马帮需要绕开难以跨越的高山和江河,走向城镇、村落和集市进行贸易,使得很多路段的茶马古道总是蜿蜒曲折。在国内,滇藏道、川藏道、青藏道、滇川道、川黔道等主干道千里迢迢、历史久远,仍吸引沿线各地的社会和物产加入到贸易网络之中。因茶马古道短途贸易商品较多,马帮沿主干线的行程多为分段进行,除主干线外,各地马帮根据物资交换所需,又形成无数大大小小的支线如茶叶脉络般密布古道覆盖区域的各个角落,共同构成这个庞大的交通网络。
杨海潮:关于这条川滇缅印古代通道的研究非常多,中外学者均有不少成果。《史记》记载,公元前138年张骞出使西域,在大夏见筇竹及蜀布,经询问后推测有商路从云南和四川通往身毒(印度)。向达的《蛮书校注》研究过云南与东南亚、南亚的交通路线,李学勤在《商代通向东南亚的道路》指出商代就有从四川和云南通往东南亚的道路等。
19世纪末以来,欧美的探险家、传教士等也搜集并出版在中国及东南亚、南亚的见闻。美籍奥地利探险家约瑟夫·洛克的《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记录了马帮的部分行程路线;俄罗斯人顾彼得的《被遗忘的王国:丽江1941-1949》中,写下他跟随马帮到丽江的经历;美国作家埃德加·斯诺在《马帮旅行》中记录跟随马帮行走滇西、从云南进入缅甸的经历,他眼中的昆明“既是一条铁路的终点,又是若干马帮旅途的起点”。从这些外国人的笔下,或多或少能窥见茶马古道如何连接中国西南地区和南亚、东南亚国家。
在影视领域,《最后的马帮》《大马帮》等众多中文影视作品陆续面世。稍晚于国内,日韩联合摄制纪录片《茶马古道》、美国学者赛琳娜·艾哈默德和英国摄影家迈克·费里曼合作出版画册《茶马古道》等作品,进一步提高了“茶马古道”的国际知名度。海外民众也从中了解到中国西南地区古往今来的人文风貌和当代中国的发展变化。
杨海潮,北京大学语言学博士,西南林业大学文法学院硕士生导师,云南省茶马古道研究基地副主任。长期从事西南民族语言和历史文化的田野调查,主要研究方向为理论语言学、民族史、茶马古道以及茶史和茶文化。代表论著有《音系复杂性:以白语的语素音节表为例》《普洱茶余》《茶马古道:地方性的民间视角》《茶文化初传藏区的时间与空间之语言学考证》《茶的属性与中国文化(汉文化)的形象》《茶文化在唐代的传播:时间、空间、社会》等。
记者在现场看到一组《民国日报》(上海版)刊载张大千“啼鹃”款人物画。上海静安大风堂美术馆策展人李梦园告知,张大千早年曾在作品中署名“啼鹃”,并在《民国日报》(上海版)上发表,这些作品于1917年4月1日(总第28号)至8月25日(总第174号)刊载在“投稿画、美术画”栏目中,共发表有张大千创作的18幅时尚人物画。